\"也不全是，\"林凡正色道，\"联盟的自由度更高，更适合我现在的需求。\"
\"明智的选择。\"李国强赞许地点头，\"说到需求...你打算怎么对付王家？\"
林凡眼中闪过一丝锋芒：\"正想请教李叔。利普集团在天元城根深蒂固，单凭我个人...\"
\"你现在是联盟的荣誉长老了，\"李国强打断道，\"这个身份大有可为。\"
林凡若有所思：\"李叔的意思是...借助联盟的力量？\"
\"正是，\"李国强放下茶杯，声音压低，\"联盟虽然资源不如城主府，但胜在人多势众。从初出茅庐的新秀到隐居多年的老怪物，什么人都有。\"
林凡眼睛一亮：\"您的意思是...\"
\"联盟里有些老家伙，欠我些人情，只要你将身份利用得当......\"李国强意味深长地说，\"而且，王家这些年得罪的人可不少。\"
林凡会意地点头：\"我明白了。联盟就像一张大网...\"
\"一张可以网住王家的大网。\"李国强接过话头，\"关键是找到合适的切入点。\"
\"郑美美今天派人来，不就是现成的借口？\"林凡冷笑道。
李国强赞许地看了他一眼：\"不错。联盟最重面子，对长老出手，就是打联盟的脸。\"
两人相视一笑，茶杯轻轻相碰，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林凡放下茶杯，眼中闪过一丝狡黠：\"李叔，我还有个问题。如果是您亲自出手解决王家，和借助联盟相比，哪个更容易些？\"
李国强闻言，嘴角微微上扬。他慢条斯理地给林凡续了杯茶，茶汤在杯中打着旋儿。
\"你这孩子...\"李国强摇头轻笑，\"上次直接问我的身份没得到答案，现在学会拐着弯打听了？\"
被戳破心思的林凡也不尴尬，反而笑嘻嘻地端起茶杯：\"这不是好奇嘛。\"
李国强没有正面回答，而是反问道：\"你对天元城的势力分布了解多少？\"
林凡放下茶杯，手指轻轻敲击着茶杯边缘，认真思考起来：\"之前跟小白和李明闲聊时，他们提到过不少天元城的情况。结合这段时间的了解，城主府应该是天元城最强的势力。城主程祝是c级，手下大多是E级，少数几个d级。\"
\"黑市那边，\"林凡继续道，\"前老大黑老大是d级，手下以F级为主，少数几个E级。联盟今天来的人实力和城主府差不多，负责人付仄应该也是c级。\"
\"至于王家，\"林凡轻蔑地笑了笑，\"保镖实力比黑市还弱，连个像样的d级都没有。\"
李国强听完，赞许地点点头：\"分析得不错，但还不够全面。\"
\"哦？\"林凡来了兴趣，\"还请李叔指教。\"
\"你漏了两个重要势力。\"李国强神色变得严肃，\"第一是城内的修行学校，那里培养的都是旭坸国未来的精英，虽然现在实力不强，但潜力巨大。\"
林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。
\"第二...\"李国强眼中闪过一丝厌恶，\"就是那群戴着面具的黑袍人——齿轮密修会。\"
\"齿轮密修会？\"林凡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，\"就是之前在监控里看到的那些黑袍人？\"
\"没错。\"李国强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反感，\"这是一群疯子，痴迷于用机械改造身体，追求所谓的'机械飞升'。\"
林凡皱眉：\"机械改造身体？这也行？\"
\"在他们看来，这是进化的必然。\"李国强冷笑一声，\"他们把人体视为有缺陷的容器，认为只有与机械融合才能突破修行极限。\"
\"这...\"林凡感到一阵恶寒，\"简直丧心病狂。\"
\"更可怕的是，\"李国强压低声音，\"他们有一套完整的理论体系，甚至吸引了不少高阶修行者加入。实力不输城主府和联盟，但行事更加隐秘危险。\"
林凡突然想到什么：\"李叔，您对他们这么了解，是不是...\"
\"打过几次交道罢了。\"李国强轻描淡写地带过，明显不想多谈。
李国强突然话锋一转，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：\"既然你现在已经了解了天元城的势力分布，那我考考你——你看老毋是什么实力？\"
林凡闻言一怔，转头看向一直静立在书房角落的老管家。老毋依旧保持着那副恭敬的姿态，双手交叠置于腹前，脸上挂着和善的微笑。
林凡凝神感应，却发现自己的感知如同泥牛入海，完全探查不出老毋的真实境界。
他眉头微皱，又尝试了几次，依然无果。
\"李叔，我看不透。\"林凡老实承认，\"老毋给我的感觉就像一潭深水，表面平静，却深不可测。\"
李国强眼中闪过一丝赞许：\"能看出这点，说明你的感知很敏锐。\"他放下茶杯，声音压低了几分，\"老毋是d级巅峰，距离c级只差临门一脚。\"
林凡倒吸一口凉气，不禁重新打量起这位看似普通的老管家。d级巅峰，那岂不是比黑老大还要强？
\"现在你明白了吧？\"李国强意味深长地说，\"我出手会不会比联盟更容易一些？\"
林凡脑中灵光一闪，突然想通了很多事。难怪李国强能在天元城如此超然，难怪连城主府和联盟都要给他面子。一个能让d级巅峰强者甘心当管家的存在，其真实实力该有多恐怖？
\"李叔，我明白了。\"林凡心悦诚服地说，\"您这是...在提点我？\"
李国强笑而不语，只是轻轻拍了拍林凡的肩膀：\"记住，修行之路，实力才是根本。联盟的身份只是锦上添花，真正能保护你的，永远是你自己的拳头。\"
老毋适时地递上一盘新鲜的水果，依旧那副慈祥的模样，仿佛两人谈论的与他无关。
林凡看着老毋稳健的步伐，突然意识到这位老管家每一步的间距都分毫不差，如同用尺子量过一般。这种对身体近乎变态的控制力，确实配得上d级巅峰的实力。
\"多谢李叔指点。\"林凡真诚地说，\"我会记住今天的教诲。\"
李国强满意地点点头：\"好了，时候不早了，你也该回去休息了。记住，对付王家要谋定而后动，联盟的身份要用在刀刃上。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