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迟,好疼...”带着哭腔的嗓音又软又糯,像只受伤的小兽。
方才还张牙舞爪的小狐狸突然软了腰肢,整个人往陆栖迟怀里靠去。栀子花香混着体温袭来,带着哭腔的颤音像把软刀。
陆栖迟身形微僵,随即单手将她揽入怀中。他低头时唇瓣擦过她耳垂:“太假。”语调里却藏着化不开的宠溺。
顾临川脸色铁青地看着这一幕,正要发作,却被匆匆赶来的顾父一把拉住。
老狐狸般的顾父堆着笑打圆场:“年轻人火气大,让大家见笑了。”
“没事了。”他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个轻吻,见顾临川转身离开,黎晚卿探出头,却又被陆栖迟按了回去。
见顾临川被强行拖走,黎晚卿好奇地探头,立刻被骨节分明的手掌按回胸口。
“还看?”陆栖迟冷笑,“眼珠子不想要可以捐给需要的人。”
黎晚卿直勾勾盯着甜品台,咽了咽口水:“那个丝绒蛋糕...”
“怎么?”陆栖迟顺着她视线望去,唇角勾起危险的弧度,“刚才演戏耗光血糖了?”
“嗯!”她点头,眼睛亮晶晶的。
陆栖迟松开她:“自己去拿。”
“小气鬼喝凉水。”她小声嘟囔,转身时裙摆绽开浪花般的弧度。
她刚迈出一步,突然感到后颈一紧,整个人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拽了回去。
“等等。”他指尖拂过她耳边碎发,突然毒舌道:“头发乱得像被台风刮过的鸟窝。”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嫌弃,“丑得让我眼睛疼。”
话虽如此,指尖却温柔地将发丝别到她耳后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耳垂,带起一阵细微的颤栗。
她抬眸,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睛,心跳漏了一拍。
黎晚卿慌乱地后退一步,强装镇定:“我、我先去拿蛋糕了!”
说完便转身就走,脚步略显凌乱,像是逃离什么洪水猛兽。
陆栖迟站在原地,目光追随着那道落荒而逃的倩影。他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指尖,那里还残留着她发丝的触感。
转眼间,他就被各路名流围得水泄不通。
然而黎晚卿刚走出几步,一位侍者突然不小心将香槟泼在了她的裙摆上。
“对不起小姐!我马上带您去休息室处理!”侍者连连道歉。
休息室里,黎晚卿弯腰擦拭着裙摆上的香槟渍。门锁轻动,顾临川颀长身影堵住去路。
“晚卿,我觉得,我们需要好好聊聊。”
她慢悠悠直起身,指尖拂过耳垂:“顾总这是……迷路到女宾休息室了?”
“你就打算这么糟蹋自己?”顾临川扯松领带,男士香水的气息扑面而来,“陆栖迟那种人,你也敢往跟前凑?”
“糟蹋?”黎晚卿把玩着项链吊坠轻笑,“总比某些人脚踩两条船来得光彩吧?”
顾临川额角青筋跳动:“清瑶她不是……”
“不是什么?她让人恶心,你顾临川更恶心!”黎晚卿打断他,高跟鞋在地毯上踩出沉闷的声响,“顾临川,我眼瞎过一次,不会瞎第二次。”
“你那么对清瑶,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教训。”顾临川声音低沉。
“哦?”黎晚卿挑眉,用力甩开他的手,“那你告诉我,黎氏股价跌了多少,董事会那群老狐狸差点把我生吞活剥,这就是你所谓的教训?”
顾临川被她逼得后退半步,眼中闪过一丝诧异:“以前的你只是娇纵,不会这么咄咄逼人。”
“说完了?”黎晚卿转身拿起镶钻手包,姿态优雅得像只高傲的猫,“说完了麻烦滚出去,你身上的香水味让我反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