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这么结束了？”

站在大厦门口的时候，黎晚卿还有些恍惚，直到风拂过她的发梢，她才回过神。

“怎么？看戏看上瘾了？”陆栖迟拉开车门，手指在门框上轻轻一敲，眼底暗芒浮动。

“楚明远不过是进去喝杯茶，这才刚刚开始。”

“沈素和楚清清还在外面蹦跶，毕竟——”他抬手替她挡住车顶，“黑锅总得有人背，但未必只能背一个。”

黎晚卿钻进车里，撇撇嘴，小声嘀咕：“一个楚家就搞得这么麻烦，我还以为会是‘天凉王破’的爽文剧情呢。”

“你啊！”陆栖迟低笑，修长的手指直接捏上她的脸。

“是那些狗血小说看多了吧？要不要我帮你把脑子里的水倒一倒？还是说你是在玩大富翁？说破产就破产？”

【哈哈哈背锅侠预定】

【姐妹求同款书单！】

【说好的霸总文呢？差评！】

黎晚卿拍开他的手：“知道啦知道啦～”揉着脸小声哼哼，“意思不就是想说'水很深你把握不住'嘛...”

说着就摸出手机。

屏幕冷光映在她脸上，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。热搜正以惊人的速度刷新：

#楚氏易主！楚清瑶成立蔷薇资本#

#楚氏集团濒临破产#

#A7芯片项目流产多家机构血本无归#

#实锤！A7芯片涉嫌抄袭黎氏技术#

#楚明远被警方带走现场视频曝光#

#顾氏紧急切割天价赔偿在即#

“这些媒体是住在楚氏大楼里吗？”黎晚卿指尖划动屏幕。“破产、抄袭、被抓，全是爆点，舆论直接炸了。甚至连技术对比图都做出来了。”

“这么快就忘了沈泽洲在会议室说的话？”陆栖迟转动方向盘，高定西装包裹的手臂绷出流畅线条。

黎晚卿恍然：“早就准备好的新闻通稿？””她眯了眯眼，“所以，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楚氏破产和A7芯片抄袭上，反而没人深究背后是谁在推波助澜？”

“聪明。”陆栖迟唇角微扬，眼底闪过一丝冷意，他忽然踩下油门，车如离弦之箭冲出去，“就像没人会关心，待宰的羔羊是怎么走到屠宰场的。”

黎晚卿抓紧扶手：“你——”

说话就说话，开车变速吓死个人。

“A7芯片偷的是黎家的技术，现在楚家做不成，反倒帮我们做了市场预热。”

黎晚卿歪头看他：“所以，楚家折腾半天，反而给我们做了嫁衣？”

“趁着长假前，市场情绪波动最大，正好开个发布会。”他分析着，声音里带着胜券在握的冷意。

“那他们可算是，大大的好人了，最好给他们颁个奖。”

陆栖迟低笑，另一只手指尖在她掌心轻轻一挠：“不然你以为，我为什么让他们蹦跶这么久？”

黎晚卿忍不住笑出声：“陆总，你这算不算……趁火打劫？”

“不。”他牵起她的手，在指节落下一吻，“这叫——收割。”

“……”她耳尖微热，把他的手扔回去，“认真开车！”

陆氏集团新闻发布会现场

闪光灯疯狂闪烁，记者们举着长枪短炮对准台上的陆栖迟。

他西装笔挺，金丝眼镜下的眸子冷静自持，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，声音沉稳：

“即日起，陆氏与黎氏达成全面战略合作。”

台下瞬间哗然，记者们争先恐后举手，问题如炮弹般砸来：

“陆总！两家合作是否意味着陆黎联姻在即？”

“外界盛传黎小姐上位，这次合作是否另有隐情？””

陆栖迟唇角微勾，目光扫过台下，忽然抬手示意安静。

“关于私人问题——”他顿了顿，视线转向后台，“不如让当事人亲自回答。”

后台，黎晚卿正偷偷挖了一勺草莓蛋糕往嘴里送，突然被一只修长的手拎住后衣领——

“躲在这儿当仓鼠？“陆栖迟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，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温柔，“要不要给你配个跑轮？”

“我、我饿了嘛！”黎晚卿腮帮子鼓鼓的，活像只偷粮被逮的仓鼠。

陆栖迟眸光微暗，拇指轻轻擦过她的唇角：“上台。”

“啊？”

有她什么事？